你可曾想起,结伴踏青的友人?你可曾记起同下层楼的友人?你又可曾念起谁人曾给过你太多温馨却又出于无奈离去的懵懂青梅?
经常在无可逃避的与童年友人迎面而逢时,那颗心似乎被人用利刃狠狠地戳了一刀。以是每次遇上你,只需有路可逃,我都邑避开你我的相遇。我并没有恨你,也不是——只是那份栽种在影象深处的情绪,不忍再次被你揭开。用尽了许多年的淡薄和流离,事实让那份朦胧的感应,沉淀在心海深处。
可有谁知道一次何等居心而又有缘的部署,让你我同乘一辆车,而且迎面而坐地相遇了。我故作萧洒地说:“嗳,这么久未见好吗?”
你看着我深切地说:“你变了——许多若干许多几何!”
是的!我变了,又怎能稳固?我们已多久未见了,五年、八年或十年?

曾记否?童年中你是我的掩护神,随处呵护着我,眷注着我。秋雨中你牵着我的手,徐徐地走在那条永世走不厌的巷子上;游戏中我永世是你的小新娘,东风中你带着我一同去放飞一只只永世没有回归的鹞子。可有谁知,有一天我也亲手将你放飞了,如那一只只断线的鹞子,一去不复返。
那一年,你走了,一去经年,居然没有一点讯息。我等你,等得秋去春来,等得星月循环,等得心力交瘁,等得……
你的新闻事实回来了,却是给她的……
于是,我也脱离了。脱离那片我一直驻守的土地,脱离那份我一直守候的回归,现在你却说我变了……
怎样稳固?怎能稳固?!
一滴泪在眸中,居心追念却依然追念,你注目着我。天!岂非你要从我这里找寻改变的根由?
汽笛鸣响,你说:“该下车了!”是的该下车了,上天已仁至义尽了,让我们能上车一遇,了却多年的欲望,现在欲望已了,我也该卸下重担萧洒上路了。
于是,我伸脱手悄悄地:“三——别了。”心里嘀咕“不见!”
别了,其时,何等轻松地说出了口,现在盘货影象时才发现它仍那么沉,那么重,一直沉到心底深深处,重得说不出“不见!”
月亮落下了,一阵冬风吹来,不由打了一个冷噤,夫为我披上一件冬衣:“该睡了!”
是的,该睡了,就当昨晚做了一个梦吧!